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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定侯崔白年待她这个媳妇向来温和善意,又是自小看着长大的长辈,傅明姜说起话来,比在有了隔阂的母亲面前还要口无遮拦。

“必定是徐衢衍下的手!”傅明姜泪水涟涟,嘟着嘴道:“那小娘养的贱货,仗着当了皇帝便很了不得,也不想想是靠着谁做的皇帝!”

“玉郎此事,是否乃皇帝所为,还有待查证。”

崔白年一边说,一边探身拉开罩在长子身上的被褥,不动声色地将手指伸进胸口正中的那道伤口中,指头在血肉中搅动,像一根又尖又硬的筷子搅进黏糊糊的肉里,搅动断裂的肉筋与发腥的血液。

崔玉郎迷梦中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薄刃刺伤的,这种刀叫做骨刀,若非一刀割破喉咙,很难杀死人”崔白年一边淡定开口,一边取出淡青色锦绸绢帕擦拭指头的血污。

傅明姜瞪圆眸子,面露不忍:“.爹,这样,玉郎会痛。”

指缝里的血迹不太容易擦干净,崔白年微不可见地蹙起眉头,心头厌恶,却克制着不在家世显赫的儿媳妇展露半分,重新将手笼进袖中,半倚在太师椅上,甩手出一串上佳和田玉扯出的珠子,珠子磕在桌角,轻轻地“砰”的一声。

痛?

痛什么痛。

玉郎小时,三伏天正午,叫他跪在洒满碎瓷的空地上,跪个两三个时辰,膝间的血流干,地上隐隐约约快要生出肥嘟嘟白胖胖的蛆虫——这才叫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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