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月没杀得了他。
证明,阎王不收他们!
既阎王不收,那便是月老行事!
他们死不到一块儿,那就都活着!活在一块儿!
崔玉郎默不作声,眼底却泛起情海滔天的粘稠牵扯,闷着声,阖眸微微摇头:“从后袭击,并,并未曾看清.”轻轻一顿后:“许是工部右侍郎阚敷的人。”
崔白年眯眸:“阚敷?”
崔玉郎越过傅明姜看向自家老子:“我在宁武关忻州勘测时,阚敷曾怀疑过我私藏堪舆图纸。今日极大可能是他遣人尾随跟踪,觉出我行迹有异,便企图一探究竟.除却他,我从不与人有纠纷。”
崔玉郎抛出一个人名,像抛了一坨肉给成群的恶狗,以此为藏匿在石缝里的羔羊拖延时间。
他今日去的是东十二胡同,做的是一件极其要紧的事。
事成,崔家即可从“牵机引”一案中金蟾脱壳。
崔白年不可能不在意。
果如其思,崔白年仰颌抿唇,心头咀砸阚敷的来历,细细盘点一番,却总觉得今日行凶之人并非朝堂众人,便微微倾身,收起和田玉珠串,蹙眉再问:“确真?贼人可遗有线索?”
崔玉郎右臂撑在身后,半支起身形,左手却小心翼翼地蜷在袖中,手指一点一点握紧,直到薄刃嵌入肉中。
他昏迷之前,用尽所有力气,抢在来人前,将胸腔处的那柄属于贺山月的蝴蝶骨刀,一把拔出藏好。
指腹传来尖锐的刺痛。
“没有。”
崔玉郎抬头,眸色一动不动,虚弱却笃定地看向生父:“没有线索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