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月仰起头,浑身无力,但在心中,她勉力翻了翻眼皮:从前怎不知男人嘴这样碎?干完怎的还要做一番战术总结?
“此一点者,敌之要害,破之则全军溃败”
“啪——”
掌声微小但清脆。
山月用尽力气,轻轻拍了拍薛枭裸露在外的手臂。
薛枭喉头闷出一连串愉悦的轻笑,俯身亲吻山月面颊,余光却见窗棂外闪现一暗影。
“有事,你先睡。”薛枭利落翻身下床,披上外衫,出内室入间,顷刻之后,折返回房。
山月已披上薄薄的一层外衫,赤脚踩在木榻上,头发垂散在胸前背后,借烛火摇曳下的微光,看薛枭神色很奇怪,其似有些喜,又夹杂三分忧虑。
“怎么了?”山月问。
薛枭回神,停滞片刻后道:“.是吴敏的干儿子吴小茂来敲了门”似在斟酌措辞:“太庙刚刚走水,七朝帝后神主及画像尽毁,唯有太祖皇帝及昭德季后保存了下来太庙小黄门灾后清理时发现昭德帝画像中夹藏了——”
薛枭微微一顿:“传位遗诏。”
一段话,分成三小段说。
能说出来的传位遗诏,上面必定出现的是永平帝的名讳。
赌对了!
随薛枭最后一字话音落地,山月缓缓舒出一口长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