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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梟清了清嗓子,这才有了踏回陆地的实感。

银船自秋水渡再向北航行,就是入海口,江面埋伏目標太大,他们只能选择在海上守株待兔,在海面蛰伏將近七日不可靠岸,淡水稀缺,船上是两百余號西山大营精挑细选、確定没有背景的精兵,只待银船出现,立刻蒙面將银船上兵士即刻诛杀,趁夜再將雪银搬至货船。

今夜,他甚至与雍王徐渠椋打了个模糊照面。

雍王仍旧是胖乎乎的身形,时刻笑著——笑著招呼人把十八两白银一摞一摞搬上货船。

雍王如今隱姓埋名,帮永平帝把著漕运和盐运的航线,水上的都称他做“胖梁爷”,这些银子经他的手,往盐、铁、矿、上过一圈,便可十分清白地洗进国库的大门,彻底完成洗清靖安身家的使命。

永平帝不仅想收割靖安的人,还要收割靖安的钱。

“.圣人本预备藉此解决兵部的暗线,来个一箭三雕。谁知將要出行,靖安大长公主为图方便,將船上的人尽数换成自己的人手。”薛梟跨坐於床榻边上:“如此一来,下手更无窒碍。”

窒碍?

怎会用这个词?

山月偏头,恰见薛梟张开大掌,仔细端详。

手掌乾净,掌纹清晰。

但山月知道他在看双手早已洗刷乾净的血跡。

“权力更迭,必定伴隨鲜血与阴谋。”薛梟声音很低:“自古皆是。”

杀人倒没什么。

就像师父。

杀的是恶人,赚的是养家银。

他既要做这个纯臣,挺那个明君,他必要在牌桌大杀四方——只要杀得有价值。

只要必要的流血,能够让世间的冤屈少一些、百姓的日子好过一些、社稷百法公平正义一些.那他薛其书,就算当一把杀人的刀、当一条咬人的狗、背负无数条鲜活的人命、狂虐放纵的骂名,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山月目光清晰地静静看著薛梟,隔了许久,方柔和地將头搁在薛梟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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