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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姜提高声量:「那些个外院里养马的、切肉的、种草的,内院里的制胭脂的、种花儿的、梳头发的.爷们儿、娘们儿都叫来!若孺人并非清白之身,就当个杀鸡儆猴的教训!「

傅孺人双眼惊惶:脱下裙子、张开双腿,当众验身?此番羞辱,莫不是比杀了她更诛心!

「翁主——翁主——麟娘——啊啊啊——」傅孺人的声音渐渐湮没在廊尾,随后便是人群踩碎雪粒拖沓行走在青砖上的脚步声,紧跟着是细细碎碎的议论声与男人们猥亵又清晰的吞咽唾沫声音,最后传来惊声尖利的惨叫。

「回禀翁主,孺人,乃完璧。」侍从来报。

傅明姜紧捏在椅背上的手缓缓松开,赤红的双目中竟露出几分迷惘的茫然:完璧?那傅孺人并未勾引玉郎?那,玉郎何故说那些伤人的话?

傅明姜擡起手,看手背上因肥胖深陷下去的肉窝,心头陡然生出背弃的惶恐与焦灼。

玉郎这是怎幺了?

怎幺突然,怎幺突然就厌恶她了呢?

不行不行!

傅明姜五官皱在一起,快要哭了出来。

外间却传来散去的侍从熙熙攘攘回来的声音。

傅明姜立刻背过身去,极深地呼吸三瞬。

往前,玉郎恼时,是如何处置的?

傅明姜努力回想,不,不,玉郎从未真正同她恼过,年少那几年倒有过些许她追、他躲、她逼、他让的局面,林氏便是那几年蹿到玉郎身侧的等他们渐渐大了,玉郎虽时常不在府中,待她却是周全到位,时刻都维持着谦谦君子的温润之态。

如今这是怎幺了!?莫不是玉郎入了魔!?

傅明姜登时有股气顾不上来,急促地粗喘几下后,肚皮又紧又硬又痛!

母亲已逝,素来喜爱她的常伯伯也死了,愿意为她杀人打人的常豫苏死得更惨,还有袁文英之流的「青凤」如今解了「牵机引」的毒,又怎幺可能听她的话、受她指使?

一时间,她竟不知道该恨谁,该向谁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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