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钰倒不好横催,便耐着性子又坐了。
徐鹤掐手坐着,见下人上了茶,他呈了一杯给杜钰,自己也拿了一杯,然后道:“昨日家母去庙里上香,替我算了一卦,说我近期有灾星当头,半年之内不得许婚论娶。与段小姐这桩婚事,还请世子帮忙捎个话,再迟些时候。”
杜钰一口茶刚入嘴里,险些噗出来。
“你说什么?”
徐鹤望着他:“在下说,婚事暂时搁置一段时间,还请通融。”
“你搞什么名堂!”杜钰咚地把杯子放了,“说好了今日下聘,段家都准备好了,我也特别抽空代父亲来走这一趟,你却跟我说不谈了?”
徐鹤起身,拱手望着地下:“还请恕罪。”
杜钰站起来,咬牙切齿盯着他垂下的后脑勺,怒道:“徐鹤!你敢耍我?敢耍我的人是什么下场你知道吗?!”
徐鹤依然望着地下,随后,却把怀里的状子抽出来,轻轻放到了茶几上。
杜钰原本横眼看着他,还待继续发威。等看清楚封皮上的印戳以及题名,他脸皮却像是被什么扯住,抽搐了几下后,迅速将之抓了起来!
徐鹤听着他急速翻动纸张的声音,纹丝不动,躬腰立着的样子仿若一尊恭敬的石雕。
杜钰呼吸渐沉渐缓,最终他把这状子啪地甩到了桌上,默不做声走了。
……
月棠刚听小霍趴耳说完,徐鹤就从外院走了过来。
她让小霍退下,重新把茶端起来。
徐鹤进门后站在堂中望着月棠,然后沉下一口气,拱手道:“今日不下聘了。
“多谢娘子相告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