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说的对,他如今已没办法让她走了。
也没有那个必要让她走。
只不过既然要抢他的地盘住,怎么说也得给他弄点好处吧?
算起来已有五六日过去,他连和靖阳王好好说上一句话都没成。
这回杜钰欺上门来,难道他还要放着这么好的力量不用?
“夫人必然也不想杜钰知道你和王爷的关系吧,”他走到月棠面前,目光里含着些许阴鸷,“只要夫人出面帮我解决了杜家这个麻烦,日后夫人不管与王爷如何来往,在下都可以做好一切掩护。”
月棠望着近在咫尺的他,微微一笑,又用眼神制止了不远处正冷眼看过来的魏章,说道:“状元郎这是在威胁我。”
“怎样都好,”徐鹤递来一支笔:“眼下徐某人危机在即,只要夫人去个信给王爷,我相信我的危机就会迎刃而解。”
月棠把这支笔拿过来,忽然压在他的手腕上,而后一直朝桌面压下去!直到压的他不能动弹。
“真的吗?”她挑眉。
徐鹤本来吃定了她会答应,毕竟当日多少人亲眼看到了晏北对她那副失态的样子,如今挂上了他徐夫人的名,众目睽睽之下想要见面,谈何容易?
而如果有他这个挂名的丈夫做掩护,那就一切都不成问题了!
可是明明一只轻巧的笔,被他拿着压在腕上,却渐渐如同千斤重一般,令他骨头都有碎裂之感了!
他下意识的往回抽,但根本挪动不了分毫!
不但抽不动,甚至他很肯定,再坚持一会儿,这只手就要废了!
他愕然看着月棠。
可月棠脸色如旧,简直如同与他开玩笑一般淡然轻松:“你是个文人,没有了这只握笔的右手,你靠什么写文章?”
她抬起头来,目光像月光一样温淡,“写不了文章,就更不要说升官加爵,叱咤朝堂了。
“徐鹤,你不配跟我谈交易。更不必说威胁我。”
她目光还算温淡,吐出来的字眼却一个比一个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