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算了。”月棠把手收回去坐好,“我再找人入赘生一个去。”
晏北一听这话,立刻扒住她车窗:“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月棠笑嘻嘻露出脸来,然后拍了拍车壁:“叶闯,赶车!我们回府。”
两匹马驾着的马车快速往前冲了。
留下气得要死的晏北原地跳脚。
……
月棠回府之后的确还有正经事。
宫里带出来的太监还待审问,这是穆疏云的同伙,留着有大用。
进了端王府后,她当下让人把先前押送月例回府的那几个侍卫叫过来。
“回郡主的话,带出来的人已经由魏大人吩咐绑在东边一间屋子里看守着。”
月棠点头:“让魏章把他审一审,把结果禀报我。”
打发了侍卫下去,她进了永庆殿,此时韩翌已经来了,跑得气喘吁吁。
月棠瞅他一眼:“什么事情这么忙?”
韩翌咽了口唾沫,稳下喘息:“先前靖阳王来过,让臣陪他下棋。臣想着郡主不许臣失了王府体面,就一心一意与王爷下了起来。结果赢了王爷一局——”
“你赢了?”月棠诧异望着他。
韩翌点了点头。“但王爷好像很不高兴。”
月棠笑了。
“郡主!”她刚坐下来,魏章便来了,“方才宫里传来消息,永福宫附近死了个太监,而且是紫宸殿那边的人,此事跟您没关系吧?”
月棠一杯茶刚刚递到唇边,听到这里抬头:“死的什么样的太监?怎么死的?”
魏章道:“在永福宫出来十来丈远的一条甬道里,是服毒死的。据说他死之前,曾经带着将作监的工匠去过永福宫巡察房屋门窗。”
月棠骤然凝目:“阮福?”
魏章击掌:“的确是叫这个名字。被人发现时七窍流血,已经死去有一两刻钟。”
月棠站起来,徘徊了几步,说道:“穆疏云的确狠毒,沈宜珠及时回房破坏了她的计划,她反手就把阮福杀了,是奔着死无对证去的。
“看来我把这太监带出来做对了。”
魏章上前:“侍卫把太监带回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去审过了,他对穆疏云指使他放蛇之事供认不讳,连两条蛇采买的来源都招出来了!”
“仔细看好他!”月棠深吸气,“然后派出几拨人,一拨严密盯着穆家,若有可能,入他们府里去探一探!
“另一拨去盯着沈家,沈黎已经去见过被抓的禁卫统领,这个消息很快会送到沈太后耳中。
“这两边,都不要疏忽!其余的见机行事。
“穆疏云竟然能够果断下得了这样的毒手,就不能小看她了。”
……
穆昶今日天擦黑时才走进家门。
朝中事务忙碌是其一,其二是自月棠露面之后,随着褚瑛死,她回府,朝中稳定的局面开始动荡,沈太后在度过了最初几日的失措之后,很显然已经回过神来了。她明目张胆地让沈宜珠入宫就是最明显的信号。
这表面上看是穆沈两家对皇后之位的争夺,实际上事情因为月棠而起,穆疏云失去顺利成为中宫皇后的先机成为重要的节点——到底还是月棠阴魂不散,搅起了这番风雨。
乌云压顶时,穆昶坐在空荡荡的房室中,回想起自己对未来的布局,原本是应该一路顺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