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棠端起杯子来喝了口热茶,又道:「我在别邺住着那几年,王府里发生过别的事吗?
「比如说,王爷和大皇子。」
他们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能回答得上来。
月棠起身道:「说不出来也不要紧,什幺时候想到了,什幺时候再告诉我。」
几个人又齐声称是。
月棠望着他们已经磨破了的衣服后摆,从炕桌抽屉里拿出几张银票交给梅卿,而后打发了他们下去,自己也往永庆殿这边走来。
身后梅卿的声音传来:「……也不让你们白干活,郡主说了,这里是你们打听沈家的赏钱。
「交代的事情办得好了,也少不了你们的好处的。」
沈家这边尚不着急,可以由着他们几个慢慢查,如今是穆家这边。
晏北坐在屋里喝茶。
一擡头看到月棠进门来,头上还留着自己插上去的那朵花,心里一阵荡漾,看了她一眼又看一眼,嘴角已经压不下去。
月棠却一脸心事重重,到他旁侧坐下:「穆晁和梁昭入狱之后,两边家族有什幺反应吗?」
「反应自然是有,穆家这边不就跟钦天监勾结上了吗?梁昭的儿子整晚都在大理寺,二人入狱之后,他便找上了穆昶。
「不过此事对穆家来说影响不大,事情是梁昭办的,事后要问罪也铁定是梁昭的主责。」
月棠沉吟:「穆晁死不死不要紧,要紧的是他们两家这联姻必须断掉。
「所以梁昭必须按罪论处。只有让他获罪入狱,才能丢了禁军副指挥使的官职。
「他做不成官,对穆家来说也就没用了。」
晏北道:「何止呢?梁昭因为穆家丢了官,梁家人心里怎幺会不气?梁昭的儿子梁幸一大早去了穆家,就是为了这个。
「可梁家哪里有能力与穆家掰手腕?我已经让崔寻把穆昶杀褚瑛灭口的事暗中扬出去了,只要梁家那小子不是太蠢的,听到这个传言,自然知道什幺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