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宫里有人来找你,打听这些,你可以从现在就开始好好想想,应该怎幺回话。
「等你应付好了,令郎的病,我会让华临竭力而为。」
李忠立刻支楞起身子,胡乱擦了把眼泪站起来。「郡主放心,哪怕就是有人割了我们的舌头,看了我们的脑袋,我也绝不会往外吐出半个字!」
李家娘子也跟着点头。
月棠望着他们:「若真走到了这一步,那也跟承认无异了。
「你们应该想办法,主动把这一切掩饰过去。
「凭你在皇宫之中有走动多年的经验,我相信,这应该难不倒你。」
说完她已不再停留,带着兰琴走出门去。
李季原地静默,片刻才拉着妻子的手一道赶上去。
……
留守端王府的是韩翌。
月棠他们一行刚进来,他就拿着手上的信件迎上去了。
「方才有人送来这封信,指明要郡主亲自拆开,也不知是何人送来的。」
月棠停在梅树底下,就着廊下的灯光把信打开。
一看,她嗖的把纸一合。
擡起头来顿了一下,又把纸打开,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韩翌不免紧张:「出了何事?」
「皇帝让人去内务府,调取我和王爷几年前的月例簿子。关键他拿的我的这份,不是端王府的,而都是我别邺的。」
韩翌神色跟着凝重了。「这是何意?郡主在别邺的时候,不是一切都没发生吗?」
「他是要查我和晏北的老底。」
韩翌屏息了一瞬:「昨日王爷在朝堂上掀起风波,皇上已经开始忌惮他了。
「他到底是不放心晏家手里的兵权。些许小事就开始有了反应。
「如此看来,就算没有皇城司这事,他迟早也会把王爷给盯上。」
月棠听到这里,把目光从头顶的梅花上收回来,走进屋里。
韩翌看着她的背影,随后也跟进去。
「这封信,是谁送来的?」
「是沈宜珠。」
韩翌又惊讶了一下:「沈小姐?」
「我也没想到她竟然没有放弃。」
月棠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喝了一口后转过身来。「沈黎似乎是在他父亲的手下办事,你有同窗在中书省吗?或者与沈黎同僚?」
韩翌想了想:「要找也是能找到的。」
月棠点头:「这次沈宜珠背后动用了沈黎,此人在沈家举足轻重,他既然掺和了进来,就得弄清楚他的意图。」
韩翌点头:「明白了。明日一早,臣就去联络在中书省的同乡。」
魏章进来时,与他擦肩而过。
月棠道:「那荣华宫的方向,我大致记得。我猜月渊如果真的在宫里,那十有八九就是在里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