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威压在近身时,就被印玺调用整峰之力,化解消弭。
慈玄的呼吸声显得粗重了些,威压撤去后,他叹了一声,道:“抱歉,是本真君过于急躁了。我欲搭救一人,须得龙髓作主料,方才有一线机会。”
“少蘅,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真龙一族固然强悍,但终究是天妖,性情极度桀骜。若是把握不住,你必然被其凶性反噬,最后反倒成了一把刺向自己的尖刀。”
他语气渐渐和缓,像是位关怀后辈的年长者,更带了些亲切。
“退一步说,你豢养真龙,不过是想要以此护身。这一点,本真君便可以办到,以我元婴修为,想庇护于你,还是不算难题。”
“而且天妖生命力极度顽强,纵使取髓,也不会真的就陷入死境,不过是虚弱一段时间,慢慢养护,终会痊愈。”
少蘅沉默下来。
慈玄的话中,固然有引诱之意,但每一句都触及了她的心思。
她和敖川之间,如今看似和谐的关系,其实质核心却是带有羞辱性质的主仆血契。
桀骜天妖,真能甘心一辈子屈居人下,受人驱遣?
少蘅并不喜欢真正的赌博,那种全然不受控的感觉让她会觉得很糟糕。
此外还有敖川的龙母,那在不息江中闭关冲击第七境的敖千珑,也是她考虑过的隐患。
一旦两百年过去,此龙妖若是成功破境,得知夫死子丢,必当暴怒。
她虽打蛇上棍地唤麟清一声清姨,但却十分明白,此麒麟妖皇绝不会为她在敖千珑的面前遮掩敖川和她的血契。
而两百年,却根本不够少蘅修出,能在七境妖尊面前泰然自若的修为。
“将敖川对我的价值,变现为其他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