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偷鸡不成蚀把米,那枚玉京令虽为他打通了向上的关口,讨了一位七境尊上的欢心,可却只换得被以龟息法保命。
少蘅目光在重陵和朱令之间回旋,毫无顾忌,大笑出声。
“你们一个被镇压拘禁,一个被迫龟息,真是异曲同工之妙的可怜,现在还都落在了我的手上。”
“好笑,你们真是有点好笑。”
两人残魂均面露愤愤,若非被镇压,怕有一肚子的污言秽语说给少蘅听。
而她并不在乎,一边说着话,一边催动灵识线,将那柳钧一并搜魂后,发现没什么可榨取价值的后,随手将其魂体捏碎了去。
算是报了当年在均天神山上的一场恩怨,虽迟但到。
随后少蘅逗弄一二幼嗣,灌满灵液后才收起藤盒,坐在舰内的椅上,整理思绪。
“朱令?我还以为此人夺取玉京令,是对白玉京有极多的了解,没想到竟然是夺来献给别人当投名状的,他自己其实并不清楚白玉京中有些什么……真是不管到了何时,借力只是下计,自身强大才是根本依仗,否则面对更强者时,哪怕身为元婴真君也会被舍弃,沦为劣子。”
“但是他对于剑道的感悟,确实超凡入圣,不愧是悬剑派为数不多的几位剑主。我手中有清天箫所化的血剑,朱令对我而言也是一笔难能可贵的财富啊!只可惜他的天寿现在只剩下二十余年了。”
她是一旦有空闲时间,就会翻一翻重陵这本‘元婴之书’。
若非机缘巧合,若非有均天幼嗣这等元初生灵,她岂能有这般造化,以一位元婴记忆作为知识储备?
可饶是如此,少蘅如今也不过读取了其记忆的三分之一,毕竟千年阅历,太过庞大。
如今倒是又加上一位朱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