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修行千载,身具第五境初期的修为,往日可谓十分气派威风。但金业此刻瞧着身后那穷追不舍的鬼族女修,却满眼忌惮。
明明观其生命气息,约莫在四百岁,却在修为上同自己持平,足可见天赋惊人。
兼之她自称的‘本殿’,怕隶属修罗鬼王一脉,那必是底蕴非凡,这更叫金业不得不提紧心弦。
“自我铸成金丹,晋升第五境,已过去了三百余年,但修为却不见多少长进。一千八百的金丹天寿,如今已经度过了一千二百余年。纵使我之后的六百年内能有所进益,怕也只能止步中期,难以突破到后期,更甭论碎丹凝婴。但若将那‘宣洚草’炼化,必可得添两百以上的寿元,有更多机会,我又怎能放弃!”
纵那血天冕术法狠辣,在其身上留下道道疮痍,金业也毫不露怯或生悔,只顾朝外逃去。
他只可恨这宫内禁制重重,叫自己之前准备的逃窜手段,大多失效。
而没过多久,金业误触墙壁上的一处禁制,被灵光冲击,终于露出了短暂的破绽。
血天冕亦非等闲,直接抓住这一丝时机,头顶所戴的冠冕竟直接散成流光,变化成十二面纯金圆镜,朝前飞射,将这廊道的空间直接封锁,让金业再也无处可逃,只能正面对敌。
藏于殿室的少蘅和敖川,都在瞧着这一场五境之争,因为事不关己,所以颇有些看热闹的兴头。
“嘿嘿,这修罗王女怎么又是丢东西了,她这运气是不是也太差了些?”
小白龙的声音中满是幸灾乐祸,少蘅虽然轻勾唇角,但却不曾有什么轻视嬉弄之意。
“可若这血天冕的运气一直都这么差,她却还能在不信奉血脉优劣、只追逐纯粹实力的修罗鬼族中,稳坐王女之位,年岁尚不满五百岁,便晋升第五境,你说她本人该有多么厉害?”
从俗世到修界,气运一说都显得十分缥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