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文舒却一点不怕他,讪笑道:“那个.前门街,源松巷的王御史家办满月宴,请了四司六局的人,虎子娘昨日犯了头疾,虎子让我帮他顶一天工。”
“胡闹!这种事怎能随意应下!”文老爹眉头一竖,“你平日里帮玲丫头顶工也就罢了,可虎子是在帐设司做事,那里出入的都是男子,做的又都是些搬搬抬抬的活计,你一个姑娘家”
“姑娘家怎么了?”不待他说完,文舒已叫了起来,“我的力气又不比男的差,怎么就不能做了。”
见她这副样子,文老爹真是恨铁不成钢,“瞧把你得意的,你以为女孩家力气大是什么好事,要不是你自小不懂的遮掩,到如今这个年纪早该嫁出去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到了适婚之龄却连一个靠谱提亲的人都没有,还不是你自己霍霍的。”
说到这,文舒很不服气,“什么嘛,明明是他们无用,还怪起我来了。”她转身将帕子挂回身旁的木架上。
文老爹无奈叹气:“你呀,你这样,我哪日闭了眼都不能放心。”
“呸呸呸,您春秋正盛,一定会长命百岁的,这种不吉利的话可不兴说。”
文老爹盯着她看了一会,久到文舒脸都要笑僵了,才见他开口,“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一听这话,文舒如蒙大赦,忙倒掉盆里的水往厨房跑。
只是跑到一半又折回来,探头问道:“爹,您早上想吃什么,桐皮面还是蒸镘头?”
文老爹正在床边穿衣服,闻言道:“你看着办,记得出门前好生装扮一番,莫让人瞧出来。”
“哎,知道了。”文舒应了一声,三步并做两步进了厨房。
两刻钟后,一盆南爪粥并六个粉丝馒头加外两碟咸菜被她端到院中的木桌上。
此时日头已经出来,正斜斜挂在东方,前头的街面上也开始热闹起来,隐隐传来小贩的叫卖声。
“卖饼喽……菜饼、肉饼,芙蓉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