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她脑海里忽然闪过陆元丞那张冷峻的脸,甚至隐隐觉得这事和他脱不了关系。
依她对那位的了解,自己的妹妹遭遇了这种事,他不可能当没事发生过。
那次他连夜赶回山寨,定是问出了什么,可事后却只字未提,如今看来,只怕是已经暗中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了。她会这么想也不是毫无根据,毕竟她们就是在河内府被下药的,而且听这些客人们议论,上次她们下榻客栈,赫然就是王家的产业。
所以有种种联系到一起,那位王小娘子在这件事中绝对脱不了干系,而陆大人在她被掳这件事上也绝对脱不了干系。
她不知这里头有什么内情,也不好去评判事情的对错,她跟那位王小娘子素昧平生,除了心中替她叹一句可惜,也没别的了。
半个时辰后,车队再次启程。
看着对面自上了车就一言不发,一直假装看书,却连书都拿反的陆大姑娘,文舒微微叹了口气。
她都能看出来,陆大姑娘这么聪明,又是当事人定然也察觉了,只是不知道她此刻是什么心境,是同替王小娘子觉得可惜?还是觉得痛快解恨呢?
不过,不管如何,都与她无关。
等回到了京城,她和陆大姑娘便是两个世界的人。大姑娘继续回侯府过她的富贵日子,而她也要继续她的生活。
她们两人虽同在一座城,却不会有过多的交集。
说来此次沧州之行于她来说还是不错的,不仅收获了储红这么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还学会了射箭和骑马。
走过一趟的旅程枯燥又乏味,好在天气已经慢慢转暖,行程也不急促。时有下来休息走动的时侯。
就是行路,陆大姑娘也会丢给她一本书,让她翻翻打发打发时间。
十日后,当再次看到汴京恢宏大气的城门后,文舒激动的差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