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这些东西也还都未买,是以文舒便拉着储红进去,找两个看上去很是新鲜的摊子,选了两把五种捆扎在一起的,又挑了一大把艾草让摊主捆了。
沧州地处边境,民风彪炳,很多习俗都与京城有差异,听着文舒解释,储红只觉得很是新奇,当下便也学她的样子一一置办,打算回头挂到京城的“家中。”
在外寻巡了一圈,将端午要用的东西都买了,文舒便带着储红进了寺庙,不过她二人进庙可不是为了去佛前供香,而是冲了里头的烧朱院来。
烧朱院,原又叫“烧猪院。”因里头有一个叫惠明的和尚特别擅灸猪肉而得名,许多人慕名来此,其中有一位文士觉得寺院里取烧猪二字,有些不好,便替院子改了名,将“猪”改成了“朱”。烧朱院的灸猪肉,文舒几年前跟着他爹吃过一次,味道确实绝佳,后来只所以没吃,不是因为不好吃,不想吃了,而是人太多了,每次来烧朱院外都排了长长的队伍。
今日来依旧如此,不过为了储红这个外地朋友能够领略东京汴梁的特别风味,文舒只能舍命陪君子,拉着她一起排起队来。
储红望着眼不断升腾青烟的屋宇,再闻着空气中传来的阵阵肉香,心中已不足以用惊叹来形容了。
寺院里公然吃肉,这是何等大胆!
但瞧眼前这排成长龙的队伍,让她心里除了感叹京都果然不同之外,也不由对里头的灸猪肉充满了期待。
队伍排了有十来人,多是男子,时至近午,烈日当空,爱美的女子们是不会出现在此等烈日下的,就是馋这一口,也多是派了家中小厮来排队点买。
至于穷人家的姑娘,一天到晚忙忙碌碌的,哪有空闲和银钱在这排队,所以队伍中段出现的两名女子就格扎眼。
特别是其中一人还戴着帷帽,二人似乎是主仆关系,身旁的青衣丫环正不停的给她打扇。
“姑娘,天太热了,要不咱们还是回吧,别排了。”青衣的丫环,一边给主子打扇,一边低声劝道。
“不成,今日这炙猪肉我买定了,他料我受不得此苦,我就偏要做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