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个时辰后,文老爹从孙和平家回来,喊她吃饭时,才悠然转醒。彼时,桌上那朵紫莲早就变成了黑莲。
想起刚才的异状,文舒直觉跟黑莲有关。
光是闻闻味就将她弄晕了过去,这紫莲好生霸道!
原本她还想把里头的汁液挤出来看看,此时却不敢再有这样的念头了。就是要弄也得先把自己武装起来,否则别东西没挤出来,她先倒下了。将变黑了的紫莲小心扔回置物篮,文舒又去井边仔细仔细的洗了好几遍手,这才敢端碗吃饭。
“爹,你今天去孙大伯家,见着大娘可好些了?”
“还是老样子。”文老爹叹了口气,“就是嘴没那么歪了,说话清楚了些。”
“那孙大伯找你做什么?”
“还不是你大娘的事,眼见天热着,也不好总在屋里躺着,想让我帮忙打制一辆竹椅。”
“爹还会篾匠活?”文舒惊讶道。
“哪里啊,竹椅自然是找篾匠铺定,我只是帮着做竹椅下可以推动的轮子,有了轮子,抬进抬出,溜哒都方便些。”
文舒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她就说嘛,从来也没见自家爹做过一点篾匠活。
不过,孙家大娘那情况,是不是可以用冰梨兜试试?
据大夫说,孙大娘的诸厥证就是头脑里血脉运行不畅,有淤堵所致。只要将淤堵之处的血块散开,便能恢复。
她胸腹间的伤也是瘀伤,既然冰梨兜可以治好她,应该也可以治好孙大娘吧?
退一万步说,就是治不好,也对身体无害,权当送了一次吃食。她自幼失母,孙大娘对她照看良多,担得上半个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