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我手里有钱。”
“你有钱是你的事,这是姑姑一点心意。山长水远的,姑姑照料不到你,多带点钱傍身,姑姑也安心些。”
谢春兰主要是考虑到,侄女十六了,如果在城里,嫁人也就这一两年的事,如今下了乡,万一在乡下找了对象结婚,她请不出假赶不过去,这笔钱也能给她压箱底。
但这是最坏的打算,谢春兰总归还是希望侄女能回城。
谢春兰死活要给,谢姎属实无奈。
经过一番推拒,最后收了五十元。
回头充到系统商城,买点合适的东西寄回来也一样。
火车开了,谢春兰一家跟着启动的火车跑了一程,边跑边喊:
“姎姎,记住啊!受了欺负一定要跟姑姑说!”
“姎姎,常写信回来!”
“表姐,回头我掏到鸟蛋了给你攒着,等你回来吃!”
“表姐,你要记得我们呀!”
“……”
谢姎从车窗探出头,用力朝他们挥挥手,一一应了下来。
直至绿皮火车况且况且驶离站台,她才坐回座位。
这时候的火车速度慢,沿途停靠时间又长,平城到川南路上要走四天半。
硬座坐四天半,这滋味可不好受。
可这年头火车车次少,仅有的几个卧铺车厢很多天前就售罄了。就算有票,谢姎也坐不起。
硬座好歹是免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