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兰一进门,抬脚把门关上,这才放下怀里的包裹,她擦了擦脸上累出的汗,捶了捶发酸的腰。
费婆子听到响动从里间出来,看到包裹惊讶地问儿媳妇:“还有人给咱家寄包裹?谁呀?”
“姎姎。”谢春兰已经看过信了,知道侄女给她寄了不少好东西,一边拆包裹一边说,“娘,姎姎给咱家寄东西的事,你别往外说。”
费婆子当即应道:“我肯定不说。可她怎么想起来给咱们寄东西啊?她到那边也刚安顿好吧?”
寄了什么先不说,哪怕是几斤野菜干,有这个心就是好的。
包裹一打开,最上面的的确是满得快溢出来的野菜干,费婆子眼角上扬着笑起来:
“这菜晒得透,能放到下半年没菜吃的时候煮汤喝。”
但紧接着,她看到了野菜干下面的野菌子干。
没来得及惊讶,又看到了野菌子堆里裹着的一个小布包,布包里头还有俩纸包,一包是清香扑鼻的二两新茶,另一包……竟是两支全须全尾的野山参!
费婆子:“!!!”
她连忙捂住差点失声尖叫的嘴,消化了好一会儿才左看右看,找起家里能藏东西的地方:“春兰呀,赶快找个地方藏起来!这好东西可不能被人瞧见。哎哟,咱家太小了,藏个东西都找不到地儿……”
谢春兰哭笑不得:“先不藏,姎姎说这两支参是她挖野菜时无意中挖到的,已经炮制好了,让我们泡药酒喝,爹不是每到冬天就浑身酸痛吗?兴许喝点参酒能缓解。”
“那也不用两支都泡。”费婆子满眼的舍不得,“这么好的参,都泡酒给老头子喝浪费了,要泡的话一支尽够了,还有一支你藏起来,留着日后应急。”
“也行。”
谢春兰归置好以后,坐下来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侄女的来信,侄女在信中只字不提亲爹和后妈,似乎已经和那一家子完全断绝了,但她当姑姑的,却不能不替侄女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