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出儿子,家产迟早被继子侵吞。
一把年纪,还要仰人鼻息地生活。
她躺在床上,瞪着天板自怨自艾。
浑然忘了她其实还有三个闺女,如果多点心思培养,闺女不见得比儿子差。
可她始终认为,继承家业的就该是儿子。
好比她自己,出嫁前在娘家再受宠,出嫁时也没见老爷子分点股份给她陪嫁。
如果能像谢姎一样,有股份分红傍身,又何至于这么执着地想生儿子。
她丈夫见她生不出儿子了,也不再装了,公司给了长子,他开始享受退休生活。
七十好几的年纪了,打个高尔夫居然还要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作陪,完了还经常去夜总会,样百出,玩得可嗨了。像是要把过去几十年被婚姻束缚的野性彻底释放。
冯萱萱得知后,差点疯了。
她自认御夫有术,这曾是她最拿得出手的婚姻成果。
每次和那帮丈夫在外天酒地、十天半个月不着家的富太太们做美容、喝下午茶,会觉得自己是这个圈子里最幸福的。
不曾想六十出头了,还要承受一番丈夫出轨的打击。
这下她彻底病倒了。
三个出嫁的闺女,虽然不待见她,但还是给她雇了个住家保姆。
她丈夫见她病了,嫌她晦气,干脆连家也不回了,直接在外面安了个家,跟一个足以当他孙女的年轻姑娘过上了同居生活。
继子顺理成章地继承了家族公司,另外买了一栋豪华别墅,带着妻儿搬去别墅住了,留冯萱萱一个人,孤零零地守着这座夫家祖传的老宅。
以前看这座宅院古朴低奢,如今只是两三年没维修,就萧条破败得仿佛阴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