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爷奶的老房子离得不远,就在村西口的小柴山下。
谢姎闲着也闲着,吃饱喝足,清扫干净现场。
青鱼干有点咸,剩了大半没吃,装入锅里放回杨桃的背篓。
排骨炖豆角、白水煮猪肝也剩了一些,也装进杨桃的背篓。
随后双手插兜,悠闲地跟着杨桃遛弯去了。
“我爷奶现在跟我小叔住镇上,我小叔还没娶媳妇,在镇上开了个修车摊,活多的时候顾不上吃饭,我爷奶心疼他,就搬过去给他做做饭,谁让小叔是他们的老来子呢。”
两人边走边唠嗑。
杨桃自从谢姎鼓励她去深城卖烧饼,俨然把谢姎当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昨天还听我妈嘀咕,说我爷奶似乎想把老屋的地基置换了,搬到村道口去,那边虽然没什么人家,但去镇上方便,起个新房子将来给我小叔留间当婚房。等小叔结婚了,他们老俩口往返镇上也方便。
可我爷奶的老屋,说起来也有我家的份,我爹是长子,当初分家没拿家里一分钱,我爷当时拍板说三间老屋,两间将来给我爹,剩下一间给我两个叔叔分。这要是置换了,还给我小叔留间婚房,将来还说的清么。”
随着杨桃絮絮叨叨的吐槽,谢姎脑海里浮现原身留下的前世记忆——
河湾村这一片,两年后也会迎来一波拆迁,不过不像周家村整个村因建工业园区集体动迁,河湾村只是部分宅基地动迁置换,用于修高速公路。
小柴山脚下正好属于动迁范围。
谢姎就委婉地提醒杨桃:
“我在县医院体检的时候,不知听哪个病患家属说了一嘴,好像咱们河湾村过不多久要动迁,你让你爹劝劝你爷奶,暂时别动老屋宅基地,可以的话,屋前屋后尽量多种点果树,真动迁了,这些都能算钱。”
“真的?”
杨桃听说过拆迁,还是上半年的时候,同个车间的小姐妹因为家里动迁,一下分到上百万,工都不打了,辞职回家分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