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这死丫头怎么想的。”
周茹现在一提起女儿就来气。
死丫头一点都不体谅她!
她给人当后妈容易吗?她要不是不一碗水端平,别人该说她苛待继女了。
再说了,就算真的生了病需要治,何必非去大城市?那里开销多大啊,回县城治不行吗?
提起那死丫头就满肚子气,周茹摆摆手:“算了,不提她了,美娇啊,你说咱们河湾村究竟啥时候动迁啊?”
朱美娇:“……”
她哪儿知道啊!
她也是上回无意间听说的小道消息。
不过连周家村都拆迁了,河湾村想必也快了吧。
“茹姨,要是动迁费下来,咱家能不能买个彩电?我很多同学家里都有呢,不仅有彩电,还通了电话。”
“好好好,等搬进了新房子,咱就把你想要的卫生间装了,再买台彩电、买台冰箱,洗衣机也要买,再安个电话,争取实现‘楼上楼下、电视电话’!”
周茹罗列起拆迁费到手后的一系列开销。
朱美娇也同样心生向往。
然而,他们等啊等,盼啊盼,一直从年前等到开春,又从开春盼到入秋,始终没盼来河湾村拆迁的消息。
倒是家里的经济越来越拮据。
朱美娇秋季上高二,学杂费书费住宿费等杂七杂八的加起来交了一千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