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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兴冲冲地步入聚安堂,谢三爷一脸高兴地指了指身后抱着厚厚一摞皮毛的小厮,献宝似地道:
“姎儿的师父托镖局给儿子送来一车皮毛,免得儿子记挂姎儿。儿子亲自给母亲挑了几块适合做裘衣、披风、围脖、护手的料子,母亲瞧瞧可喜欢?”
“还有这,”他又指了指另一名小厮手里捧着的小坛子,“是姎儿的师父用悬崖峭壁间摘得的野蜂巢榨的蜜,母亲不是总喊头疼脑胀么?儿子听人说,每日早上喝一杯野蜂蜜兑的温水,能改善头痛的毛病。”
不等两个小厮放下皮毛、野蜂蜜,谢三爷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扁长的红木匣子。
打开匣子,露出了里头的东西——一支五十年份的野山参,系着红绳、躺在玉白色真丝里衬上。
“母亲,姎儿的师父还捎来两支上好的老参,儿子前儿个得了一张滋补的药酒方子,正缺一味老山参,就做主留了一支泡药酒。这支献与母亲平日里调养身子用。”
没等老太君开口,谢三爷又道:“另外就是些走礼常用的酒水、吃食。姎儿的师父虽没明说,但儿子想着,当时那八户人家送来不少蔬菜瓜果、鸡鸭鹅蛋,儿子厚着脸皮替圣姑收下了,那么这次圣姑捎来的节礼,儿子也打算替圣姑回上一二。母亲意下如何?”
老太君:“……”
大房两口子:“……”
二房两口子:“……”
话都被你说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众人的目光,随着谢三爷饱含激情的介绍,从厚厚一摞皮毛转移到老太君手里的红木匣子。
尽管老三没说这支参的参龄,但如此完美的参须和上乘的品相,起码得上百年了吧?再不济,八十年份肯定足足的。
府里的库房累积三代,自然有比这更好的参,但那是压箱底的宝贝,留着关键时刻吊命用的。
平日用来煮参茶、煲参汤的参,能有十几二十年份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