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还能怎么说?
直说她缺的不是管事而是背锅的冤大头吗?
只得悻悻离去。
谢姎看到大夫人吃瘪就高兴,心情愉快地往嘴里塞了一块荷酥。
“爹爹真棒!”
她坐在软垫圈椅上,愜意地晃著小短腿,不吝嗇地给谢三爷竖了个大拇指。
谢三爷不懂这手势的意思,但闺女夸他还是听得出来的,高兴地翘了翘两撇羊角胡。
“放心吧闺女,你师父交代的事,爹爹一准给她老人家办妥咯。况且你大伯娘那边能有什么要紧事?还不是她自个偷懒,想找你四哥去跑腿。搁以前倒也罢了,如今你师父有交代,那自然是咱们自己的事更重要。”
谢姎点点头:“爹爹,你让四哥多学点海船技术,师父想找个靠谱的人帮忙带船出海,姎儿想让四哥去。”
“啊?”
一下子从督造海船,到带船出海,这跨度委实有点大,谢三爷都听懵了。
大燁不曾推行禁海令。
但极少有商號敢派船只跑那么远。
一来海上没方向,容易跑偏;二来海上风云多变、且外围海域经常有海盗出没,撞上就是九死一生。
所以大燁朝的商號,即使有海运,也大多在几座沿海府城之间进行,甚少去琼崖甚至更远的南洋。
也难怪便宜爹这么吃惊。
不过上述两项阻碍,她已经想好对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