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一页告发大房贪墨公中財物、几次三番往宫里送银两的匿名检举信就这么大喇喇地展开在他们书房书桌上,想不发现也难啊!
但大夫人不知情啊,还以为老太君叫他们来的。
还当著这么多人的面,喝令她下跪,令她怨恨不已。
“我说大嫂,母亲让您管家,可没让你吃里扒外!你这般做法,委实寒了我们的心。”
二夫人简直想把大夫人吃了的心都有了。
她直至今日才知晓,大房竟然一直在贴补入宫的大侄女。
若走的是大房私库的帐她就不说什么了,关键並不是!一笔笔,全是公中出的银钱。
看到清单上那一长条醒目的支出,后缀单位皆是千两,累加起来快接近两万两,简直要气疯了。
她给谢家生了两个嫡子,还都在用功读书爭取考个功名光耀门楣,都没见老太君如此大方地贴补。
再一想到她的嬋儿,过去十年在乡下吃苦,同样是嫡女的谢娉在宫里享福不够,还一直吞著公中的银两。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
“我这般做法哪里不妥?”
大夫人不觉得自己错了,梗著脖子据理力爭:
“娉儿为了娘家,才一次又一次地打点宫里。她升了位分,沾光的还不是我们这些娘家人?你们敢说你们没沾光?”
“沾什么光了?”二夫人怒目驳斥,“唯一一次需要她帮忙,还是三四年前,想让她吹吹枕头风,拉拔一下她二叔,助他往上升一升,可她有帮忙吗?最后还不是靠我动用嫁妆,四处请託送礼,才让我家老爷往上升了一级。”
“……”
大夫人被驳得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