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怎幺没有一艘巡逻舰?新加坡人都不抵抗吗?」
袁朗右眼皮直跳,心脏直突突,握枪的的手掌心渗出一层冷汗。
当舰艇穿过黄色光幕,他紧绷的神经那幺渐渐松懈下来,脑袋一点一点的。
「嘘,有人来了!」
一辆三轮车行驶在一条笔直的崭新双车道水泥路,两旁新栽的白杨树像哨兵一样挺立。
树根部裹着稻草,用麻绳缠上一圈又一圈。
两个土黄的朦胧身影,一摇一晃的走动,如两缕移动的尘埃,几乎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
车子放慢了速度,像鱼一样缓缓游曳,与两道荒漠彩擦身而过。
「biu!你们出局了。」
三轮车上探出一个七八岁男孩的脑袋,正伸出手朝两人bibiubiu。
还没等他得意洋洋,就被另一只大手按下去:「再调皮捣蛋,屁股给你打开花!两位小同志,是不是掉队了?我载你们一程。」
气喘吁吁的袁朗,觉得自己快死了。
他原以为新兵营是最惨的,没想到分到连队后,日子更苦。
一大早,营长就宣布进行新地形适应训练。他和战友们被军卡拉着从营区出发,开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在这个鸟不拉屎的被扔下。
袁朗身上背着30公斤的装备,累得跟条死狗一样,还不敢停下来,一旦停下来,小腿肚子就直打颤。
天上的太阳热辣刺眼,他又渴又累。
幸好还有战友李东阳陪他吃苦,否则,他分分钟都要坚持不下去了。
听到有人喊小同志,袁朗呆滞地擡起头,对上一个满脸皱纹的本地大爷。
上不上车?
上车,肯定会违反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