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们一听这动静,赶紧冲着茅春芳跪拜。
“回县老爷的话,我们各镇征役足数了,役夫们昨晚已经被北山县的兵爷带走,我们是拿着北山县的证明,特来跟主簿大人汇报的。”
“什么证明。”茅春芳大步过去,拿起主簿桌上的大摞条子看。
那些条子确实来自北山县,也印着北山县的章,但这章刻的是什么东西?
什么叫步兵校尉兼北山县临时主簿张园印?
这么长一串字是谁给刻的章!
印章下写着人数,有二百人的,也有四五百人的,条子后面是被征役的名册。
“县老爷。”有位年纪大的里正问,“这条子难不成有问题?”
“给你们盖章的人是谁啊?”茅春芳这一问,吓的里正们腿软。
里正慌道:“他说他是北山县的主簿,昨天回来的役夫们也可以证明,那些人确实是北山县的官兵。”
“难道是役夫伙同燕人来行骗?”
“不可能,那些人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燕人。”
“燕人见着咱大梁人就杀,他们骗这么多人过去做什么?”
“老爷,别吓他们。”老主簿开口,“条子确实是北山县的条子,人肯定是被北山县接走的,你们只管找我登记就行。”
“那县老爷说这章……”
“章确实做得与众不同些,但不妨碍它管用。”老主簿从茅春芳手里取回条子,“老爷,您的饼再不吃就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