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知道那人是谁?”
卫方耘看着孟长青摇头叹道:“告诉你也没有用。我不是没有想过,让你把消息直接送到御前。但皇上再如何偏心你,也不会因为毫无证据的指控,就动他正得用的臣子。
皇上不信还好,一旦信了派人查问,我们才是大祸临头。”
孟长青站起来,扶着卫方耘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叔父不明说,我也该猜到那人是谁。正是经手此事之人,才有权利将其按下。可是刑部侍郎冯中安?”
卫方耘仰靠在椅子上,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正如卫方耘所说,明眼人都知道他有问题,但苦于没有证据,对其无可奈何。
若是个毫无责任心,一心只为私利的人,或许对此乐见其成,但不巧,卫方耘不是。
他或许有孟长青也不清楚的图谋,但他的为国为民之心,不止停留在口头。
“朝廷对杨门县有何嘉奖?”孟长青又问。
“目前还未下来。”卫方耘说,“我最担心,茅春芳升迁走人,剩下一堆烂摊子,不知道要砸在谁的手里。”
“我想不会。”孟长青说出自己的猜测,“虽说剿匪一事,面上结束了,可实际如何茅大人心里清楚,上面他勾结的人心里也清楚。
或许茅大人巴不得一走了之,但他一走,这事由谁来按住?我想上面的人不会让他走的。”
八方已经在书房外站了好一会儿,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停下来,才走进去,凑在孟长青耳边说话,“少爷,午饭已经备下,在何处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