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家里只有他一个,叫他苦一苦还能忍得,可家里还有长辈跟他过日子,也实在叫他为难。”
在哭穷这一方面,孟长青比起她母亲,还是低了几个档次。
文氏说完,蔡荣都跟着叹气,“确实为难。”但越是纯粹的人,往往也越固执,他接着说:“铺修官道,便是有朝廷和州府拨款,县里要拿出的也不少,孟大人既然能拿出那么一笔钱,那当初既要办学堂,为何不留下这部分?”
“蔡先生高看我家了,孟家虽说从孟大人父亲那辈就做官,却没多少家底。”文氏回这些问题,自然是简简单单就把人拐到沟里。
她说孟长青虽然出了修路的钱,却也只出了一部分,还有缺口,这官道也只能修到哪里算哪里。
都是随她说的,县衙账目,蔡荣又不能查证。
文氏做这些面子上的回答,不过是让孟长青的决定,在蔡荣这里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孟长青不给学堂任何资金,文氏知道实际原因,孟长青亲口说的,越是轻易得到的东西,越叫人不珍惜,真正愿意读书的孩子,不管以什么方式教,都能学的很好。
虽说北山县极需要改善下一代的教育,但对这些新搬过来的百姓来说,短时间内,改善他们的生活才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