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场人多,她也不玩太过嚇人的,但每次工作人员从休息室门口路过,或者看著她踩著滑板衝过去,都会忍不住后退两步,然后拔腿就去找她助理。
咬人的狗不爱叫,闷不吭声的人同样如此,比起那种成天摔摔打打的,这种杀伤力不知高多少倍。
“早就说过,这傢伙没休息够,特別可怕,而且,我估计她多少有点厌蠢症……”
梅雪知道这边情况,连夜飞过来,已经在剧组陪了顾兰溪整整三天了。
魏书杰拎著个包,手里拿著一份文件,等在角落里,准备等倪冰砚拍完这场,再去让她签字。
结果刚站了没两分钟,梅雪就凑了过来。
然后就开始说她家艺人多么多么不容易,明里暗里剧组上下多么对不起顾兰溪,气得魏书杰不知不觉就捏紧了手头的文件袋,最后忍无可忍,张嘴就开始阴阳:
“你家那个好歹有神医常驻,时不时嗑一口回春丹,我们倪老师想孩子只能打视频,小桑总最近忙收购,更是满世界飞,隔著时差,一不小心就联繫不上,你跟我抱怨,我又跟谁说理去?”
顾兰溪这段时间难伺候,倪冰砚自是不遑多让。
都是当经纪人的,谁还不是一样?
梅雪这样就很討厌。
除了心里爽一爽,也不知道图啥。
年纪一大把了,幼不幼稚?
梅雪眨眨眼,乾笑两声,良心有点痛,但真的不算太痛。
好半晌,才给自己找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別看倪老师时不时骂个人啥的,她起码不衝动,不会突然给你拉一坨大的,让你没法收拾,我们溪宝就像脱韁的野狗,疯起来,第一个把我创死。”
魏书杰默默退开两步,很不想承认自己也是个资深铲屎官,但,倪冰砚疯起来的时候,真没少让她头昏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