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卓定胜出去之后,萧洛安热络地拿起茶壶,为安耒霆添上了一杯茶水,“安军指挥使年轻气盛,又被人蒙蔽,难免如此,厢指挥使还是莫要过于动气。”
“不瞒厢指挥使,我一路赶往这里,途中忐忑不安,一直担忧厢指挥使究竟是怎样的人,是否能聊得到一块去,现在看来厢指挥使胸怀大略,足智多谋,天下第一,令人佩服。”
萧洛安这明晃晃拍马屁的话让安耒霆神色和缓,嘴角甚至泛起了笑意。
马屁好听是其一。
其二这些马屁是出自皇子之口。
论这世上,有几个人能被皇子这般恭维?
安耒霆心中一阵得意,面上却是叹了口气,“犬子无状,让三皇子见笑了。”
“虎父向来无犬子,安指挥使不过是年轻气盛一些,再过几年历练历练,也就如厢指挥使一般了。”
萧洛安笑着转了话题,“厢指挥使这次内外处理得当,先一步拿下先机,想来温家想要在父皇跟前多嘴,也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的确。”安耒霆亦是微微颔首,随即眯了眯眼睛,“三皇子一路风尘仆仆,今晚天色已晚,不如先行歇下,待明日我再设宴为三皇子接风洗尘。”
“也好,厢指挥使此时还有许多事情要忙,待忙完了也不迟。”萧洛安道,“且我此次路上也是坎坷万分,亦是大病了一场,还需借厢指挥使的地方养病数日为好。”
“三皇子安心住下便是。”安耒霆笑着讳莫如深,吩咐人即刻为萧洛安收拾房舍出来,带其前去歇息。
待萧洛安走后,安耒霆将满面的笑容收拾了个干净,表情严肃,唤了人过来。
“传我的命令,副军指挥使张明鑫伙同药材商人以次充好,中饱私囊,枉顾兵卒性命,即刻革去副军指挥使之职,关押看管,不日枭首示众,以平众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