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校门儿,她先去批发市场给余瑞东买了衣服鞋袜,想了想又买了一套厚被褥,这才大包小包的去坐车。
余瑞东搬砖的工地在东城,租的房子也在东城平民区,就一间不到十五平的房子,靠北面的墙边放着一张木床,床边有一个衣柜,进门的地方放着燃气灶,房子也有些阴暗,可就这样的小房子一个月也要一百块钱。
他舍不得钱租更好些的房,省下来的钱全给了原主这个没良心的。
路程稍有些远,倒车也费了些时间,到余瑞东的出租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
他住的地方有些乱,附近住的都是像他这样外地来打工的。
一进院儿就听到西厢房里一对夫妻吵架的声音,而余瑞东正在井边洗衣服。
已经是十月下旬,北方的天气已经有些冷,家里没有洗衣机,他只能拿手洗。
原本还想着挣钱的事慢慢来,可看到那个穿着秋衣弯着腰拧衣服的男人时,她觉得,有些事不能慢。
她手里还有两千多块钱,是原主原本打算用来买冬天穿的大衣的,余瑞东给了她三年的钱,加起来有四万多块,交了学费就剩下了这么点儿。
反正只苦了余瑞东一个,她是半点苦也没吃的。
余瑞东拧完衣服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眼前的女人,他顿时惊呼出声,“嫣嫣?你怎么来了?这么晚出来多不安全?快,快进屋。”
他几步走过去接过宁嫣手里的东西,“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我这儿什么也不缺啊。”
东厢住着的租户:兄弟,你不要太爱!还什么都不缺?你整整多说了一个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