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莫不是在诓人?”不等他说完,就有同座怀疑,“鼻窒向来难解,咱们多少老友正因此患,不得前来桃会,错过文会酒。你这如何解得?”
胡员外闻言,哼了一声:“我诓你们作甚?对老夫又没多好处。不信,你们自己去西街巷仁心医馆,买完鼻窒药茶,喝个两包,就知我有没有骗人了。”
他随手扯过众人手中的诗册:“这么多年了,老夫还是第一次正经看杨。我看今日这诗会,就以杨为题吧!”
……
杨诗会的热闹盛景,陆曈是无缘得见的了。
仁心医馆的东家杜长卿,从前做纨绔子弟时走鸡斗狗,赏玩柳,如今一朝从良,往日风雪月全不顾了。桃会那日,他躲在铺子里看了一日的账本。
虽然那账本无甚好看。
不过,即便他有情致,陆曈也不得空闲。这几日,陆曈都在不慌不忙地做药茶。
鼻窒药茶的材料并不昂贵,杜长卿便很大方,只管让陆曈放手去做。倒是银筝总是很担忧,问陆曈:“姑娘,咱们药茶做了这么多,到现在一罐也没卖出去,是不是先停一停?”
“不必。”陆曈道:“总会有人买的。”
“可是……”
话音未落,突然有人声响起:“请问,贵医馆可有鼻窒药茶售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