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姑娘?”一看到韩蕾,骆海顿时勾起了唇。
只见韩蕾还是那么娇俏甜美,一身轻便的运动服显得精神又干练。
而她身旁的赵樽身着玄色锦袍,神清气朗。
韩蕾正挽着赵樽的手臂,两人看上去甚是亲密。
骆海将手中的木勺“咣当”一声扔进粥桶,溅起几滴滚烫的米汤。
他顾不得满手粥渍,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去。“王爷!韩姑娘。哎呀!韩姑娘你可终于回来了。”
“骆伯伯。”
韩蕾松开赵樽的手臂,盈盈一礼。阳光透过她耳畔散落的碎发,在脸颊投下细碎的光影。她嘴角噙着笑,眼中却满是疲惫。
骆海左右张望,见灾民们都在专心排队,最近的衙役也在三丈开外。他压低声音,胡须都跟着颤抖。
“韩姑娘,京城出大事了!冠军侯府爆炸,证据直指魏丞相家。魏大宝全家都被召去京城对质了!你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什么?”韩蕾瞳孔骤然收缩,“你说魏大宝全家都去了京城?去了多久了?”韩蕾声音有些雀跃。
骆海掐指算了算:“约莫快二十日了。陛下各州县都发了谕报,魏家自己也来了书信。”
韩蕾忽然轻笑一声,那笑声让骆海后背发凉。“不用担心,他八成回不来了。”
“为何?”骆海与赵樽异口同声。
赵樽眉头紧锁,不自觉地靠近了她半步,仿佛要为她挡住所有危险。
韩蕾左右环顾,指向城墙根一处僻静的角落:“我们去那边说。”
三人来到一株老树下,斑驳的树影将他们的身影切割得支离破碎。
韩蕾深吸一口气,声音压得极低:“因为冠军侯府爆炸,是我假扮魏大宝干的,他到了京城自然是有去无回。”
“什么?你干的?”骆海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赵樽倒是抿着唇,努力憋着快要溢出嘴角的笑意。这事他已经听肖正飞说过了,他当时的反应比现在的骆海好不了多少。
“听我说完。”韩蕾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我用魏大宝那块玉佩混进了长乐郡主的生辰宴,顺便给他们送了几瓶手雷酒。”
骆海倒抽一口冷气,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赵樽则死死盯着韩蕾的侧脸,喉结上下滚动。
“我告诉冠军侯夫妇,这酒珍贵无比,数量很少,务必留着自己享用。”韩蕾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现在看来,他们果然没舍得给别人。”
骆海双腿发软,不得不扶住粗糙的树干:“韩姑娘,你这是……这是……”
“谋害皇亲国戚,死罪难逃。”赵樽沉声道,眼中却闪烁着奇异的光彩,“但魏大宝此去,百口莫辩。”
韩蕾点点头,一缕碎发垂落额前。赵樽下意识伸手想替她拂开,又在半空停住,转为握拳收回身侧。
“骆伯伯,”韩蕾转向骆海,声音轻快得仿佛在讨论今日的天气,“如此看来,您可以带人去抄魏大宝的家了。那些金银财物足够再支三个月的粥棚,田产也能安置不少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