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王冷哼一声,收回自己的脚。梁州王倒在地上,龇牙咧嘴,剧烈咳嗽,他的脖子上还赫然留着五道乌青的指痕。
殿内死一般寂静。文武百官面面相觑,无人敢出声。
兵部尚书曹格眼珠一转,突然出列跪地。
“臣曹格,叩见新君!徐州王雄才大略,智勇双全,实乃天命所归!”
吏部尚书也出列跪地:“臣拜见新帝。帝王就当有徐州王这般的魄力,臣定当效犬马之劳。”
紧接着,户部、刑部也跪倒称臣。
一个朝堂,就像一个浓缩版的小世界。凡是能混在朝堂上的,自然都是人精。
御林军、兵部、吏部、户部和刑部,都已倒向魏丞相和徐州王,他们不知道还有什么后手。
其他大臣仲有不愿,但形势所迫,他们也不得不顺势而为。否则,他们今日恐怕都走不出皇宫。
于是,他们俩这一跪,就如同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
户部尚书、礼部侍郎等官员纷纷效仿,跪地高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州王和冀州王对视一眼,也无奈的翻身跪地,嘴里大喊着:“见过新帝陛下,我等定当追随陛下。”
徐州王缓缓转头,阴冷的目光看向梁州王,后者浑身一颤。
他赶紧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不甘,挣扎着跪伏在地。
“臣弟……”梁州王咬着牙,不得不以头抵地:“臣弟见过新君。”
见跳得最凶的梁州王终于低头,徐州王轻哼了一声,唇角斜勾,负手而立,心中早已是一阵窃喜。
他转身缓步走向御阶,每一步都让跪地的大臣们心跳加速。
当他踏上最后一级台阶,转身面对群臣时,魏丞相也缓缓起身,躬身行礼。
“众卿平身!”
徐州王,不,现在应该称他为新帝了。
新景帝洪亮的声音回荡在金銮殿内——
“为防有乱,即日起,国号不改,依然沿用‘景’。先帝丧事由礼部操办,三日后举行登基大典。”
他的目光扫过被按在地上的几位藩王,嘴角微扬:“至于诸位皇弟……暂且请回各自府邸,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府半步。”
御林军将几位藩王押解出殿,皇贵妃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新景帝邪笑着走到她面前,俯身低语:“娘娘放心,朕一定会善待您的。”他将“善待”两个字咬得很重。
魏丞相轻咳一声:“陛下,国事繁忙,老臣建议即刻召开内阁会议。”
新景帝点点头,转身走向那象征着至高权力的龙椅。
当他落座的瞬间,殿外突然响起一声惊雷,暴雨倾盆而下。
雨幕中,没有人注意到魏丞相眼中闪过的一丝精光。老狐狸的嘴角微微上扬,又迅速恢复如常。
原来,自从上一任景帝登基后,曾经参与夺嫡的其他皇子见大势已去,被封了藩王后,到了藩地都心灰意冷,规规矩矩的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