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负责哨所的统领上前汇报:“王爷,阴山哨所一直关注着那十二个个骑兵的动向。到现在为止,他们还只是潜伏在土坡后观察棱堡,并未有离去的迹象。”
“继续关注。若发现突厥大军,让李二牛立刻派步枪队反扑回去。无论如何,也要把明日拖过。”赵樽不想再错过婚期。
“王爷放心。”那统领郑重的点头。“李将军已命永安城守军全部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阴山及沿途哨所也已加派轮值。”
赵樽沉思片刻,突然抬头:“这几日你们都要辛苦一下,不可大意。另外,从今夜开始,永安城实行宵禁,所有城门加派双岗。”
众将领齐声应诺。
会议结束后,赵樽独自站在军议厅的窗前,望着渐渐西沉的落日。
他思绪纷乱。一方面,他必须为可能到来的军事威胁做好准备;另一方面,他又不愿让这些烦心事影响到明日的大婚,特别是不能让韩蕾担心。
想起明日的大婚,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
他决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他们的幸福,无论是突厥的铁骑还是其他什么威胁。
“王爷,您该去准备了。“肖正飞轻声提醒,“明日一早要迎亲……”
“好!走吧!”赵樽深吸一口气,掩去心中的忧虑。
他顿了顿,对肖正飞吩咐道:“明日婚礼照常举行,但所有亲卫必须全副武装,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属下明白!”
赵樽和肖正飞正要迈出军议厅的门槛,忽然,一阵急促的“滋滋”电流声打破了这一片空间的寂静。
赵樽腰间的对讲机再次响起,麻子沙哑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
“王爷!王爷!您在哪儿?属下刚收到京城的飞鸽传书!”
京城?
这两个字像一把利刃刺入赵樽心头。他与肖正飞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凝重。
京城除了刘伯会给他飞鸽传书外,再无其他人,而他和刘伯早有约定,若没有天大的事儿,刘伯不会给他送信。难道是京城出了什么事儿?
赵樽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上的对讲机,沉声道:“本王在军议厅,你速将书信送来。”
赵樽在军议厅里等待,斜射而入的阳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他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声音低沉,“明日就是大婚之日,今日却接连收到阴山和京城的消息……”
话音未落,麻子已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双手奉上一个细小的竹筒。
赵樽接过竹筒,迅速展开那方薄如蝉翼的绢纸,目光如电般扫过上面的字迹。
“啪”的一声,赵樽猛地合上绢纸,闭目深吸一口气。
再睁眼时,那双如墨般深邃的眼眸中已燃起冰冷的火焰。
“王爷?发生了何事?”肖正飞和麻子异口同声。
赵樽的声音冷得像腊月的寒冰:“朝廷已察觉苍州的异动,陛下已下旨,定我为谋反。正在大肆调动兵马,不日将发兵讨伐苍州。”
“什么?现在?”肖正飞虽惊得倒退半步,但眼里却没有半分惧怕:“明日就……哎啊!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