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禾!你仗着有魏家撑腰,就敢诬陷忠良!苍州王若真有反意,我宋元庆第一个不饶他!但如今无凭无据,仅凭一纸诏书就要置人于死地,天理何在!”
“住口!”清禾不为所动,“本帅今日就要替陛下清理门户!”
“清禾!我是冤枉的。”宋元庆瞪着清禾使劲挣扎,“我要面见陛下。”
“哼!”清禾冷笑,“陛下可说了,若遇抵抗,本帅可先斩后奏。”
说罢,他已抽出寒光闪闪的宝剑,对准宋元庆心口就要刺下。
台下将士惊呼连连,顾海星更是扑上前去:“元帅明察啊!宋将军对朝廷忠心耿耿,绝无异心啊!”
宋元庆仰天长叹:“我宋元庆一生忠义,我不服!清禾,你不分青红皂白。今日杀我容易,但公道自在人心!你如此倒行逆施,必遭天谴!”
清禾闻言,感觉被似乎宋元庆看穿了心思。
他更是瞬间暴怒,剑尖直指宋元庆咽喉:“找死!”
反正圣旨已经给了他先斩后奏的权利,他现在就要了宋元庆的命。
两人的距离本就近,加之剑势迅疾,眼看就到了宋元庆喉前三寸,宋元庆下意识的闭目。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划破长空。
那声音犹如惊雷炸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清禾握剑的手腕在响声炸起的同时爆开一团血雾,鲜血如箭般迸溅而出,在阳光映照下异常刺眼。
他手中那柄寒光凛凛的长剑被甩出后“咣当”一声坠落在地,在木板搭建的点将台上弹跳两下,发出清脆的金属颤音。
“啊——!”瞬间的惊吓后,清禾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左手死死扣住血流如注的右腕。
他面色惨白,额角青筋暴起,惊恐万状地环顾四周:“是谁?!”
点将台上,一军主帅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袭,台下十万将士亲眼目睹这惊变,顿时骚动如潮。
甘络县军营本就不算大,平日里不过容纳一两万将士,现在突然挤了十万大军,那铠甲碰撞声、兵器出鞘声、惊疑不定的低语声在一片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交织成一片。
阳光倾泻在每个人脸上,映照出或惊骇或茫然的神情。
宋元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瞳孔骤缩。
方才那一剑刺来之时,他被清禾的亲兵粗暴地按跪在地上,木板的拼接处硌得膝盖生疼。
他已然闭目待死,却不想局势竟在瞬息间逆转。此刻他抬头望去,只见清禾手腕上的鲜血正顺着指缝汩汩而下,在帅袍上洇开一片暗红。
“保护元帅!”亲兵统领一声暴喝,数十名精锐立即结成铁桶阵,将清禾团团围住。
寒光闪闪的刀剑齐刷刷指向外围,在点将台周围连成一道森冷的金属屏障。
可诡异的是,他们环视四周,根本看不见袭击者身在何处,也不知元帅是被何暗器所伤。
宋元庆趁乱一个鹞子翻身,挣脱钳制站起身来。他警觉地扫视四周——校场外围营帐林立,只看到密密麻麻的将士人潮涌动,根本寻不到半点刺客的踪迹。
这里可是隶属徐州的军营,四处兵卒,来人竟然犹如无人之境,关键是还能在不现身的情况下如此准确的击中清禾的手腕,这得是何等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