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安抚欲.求不满的赵樽,韩蕾眼中波光流转,又低声补了一句:“今夜……给你补上,咯咯咯……”
“这可是你说的。”赵樽在她的唇瓣上轻轻一吻。“起来梳洗吧!许是有什么大事。”
赵樽站在穿衣镜前,任由韩蕾为他系上最后一根玉带。
“再急也得注意仪容。”韩蕾轻声说著,指尖拂过他衣领上几乎不可见的皱褶。
她只简单扎了个马尾,连白玉簪都不用戴,素净得不像个王妃,倒像是寻常人家的媳妇。
赵樽握住她的手,拇指在她掌心轻轻一按:“有劳丫头了。”
两人手牵著手大步走到前院,下人们还在打扫著积雪。
前院大厅里,肖正飞正来回踱步,铁甲摩擦发出细碎的声响。他右手不停地搓著左手手背,竟搓出一片红痕。
主座上,老夫人一身絳紫色锦袍,银髮梳得一丝不苟,手中的檀木佛珠转得飞快。
这人一大早就来打扰儿子和儿媳睡觉,老夫人不悦的瞪著他。
“正飞,出了什么事?”赵樽人未到声先至。
老夫人一见儿子儿媳,脸上立刻堆起笑容:“樽儿,蕾儿,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厨房刚蒸了……”
老夫人话未说完,肖正飞已一个箭步衝上前,“王爷,荆州通讯站收到飞鸽传书,是京城刘伯的!”
赵樽现在与荆州王关係不错,所以现在最远的通讯站已修建到了荆州境內,只是都在隱蔽处,寻常情况下,根本不容易被人发现。
反正韩蕾的彩钢瓦管够,通讯站的人员自己修建起来省时又省力。
以前从京城往苍州传递飞鸽传书,至少要三四日。
如今,京城的信鸽只需飞到荆州州的通讯站,剩下的信息就由通讯站用对讲机一段一段的接力传送。节省了至少一半以上的时间。
听说是京城刘伯送来的消息,因为老夫人在场,赵樽不想让老夫人担心,便用眼神示意肖正飞出去再说。
“母亲,”赵樽转身行礼,声音却比平时低沉,“儿子有些军务要处理,早膳等会儿……”
“什么军务能比用膳要紧?”老夫人手中佛珠一顿,声音拔高了几分,数落道:“你爹在世时,天大的事也要先让全家人安安稳稳吃完早饭!你不吃不要紧,让蕾儿留下来吃。”
“呃……呵呵!”韩蕾看著老夫人,又看了看赵樽,乾笑两声。“娘,任务要紧,咱们还是先处理军务吧!一会儿就回来用早饭。”
韩蕾现在哪有心情吃早饭?
刘伯若无重要情况,一般不会飞鸽传书与赵樽联繫。
何况,按时间计算,这只信鸽一定是连夜飞到荆州的,可见其传递的信息很重要,不可耽误。
肖正飞微微握拳,急得不行。
韩蕾轻咳一声,柔声道:“娘,赵樽也是心系苍州安危。不如儿媳先陪您用膳,让他先去去就回?”
老夫人冷哼一声,眼皮耷拉,佛珠又开始转动:“你们这些年轻人,总是不懂得规矩。当年你爹在时……”
“母亲教训的是。“赵樽突然打断,同时给肖正飞递了个眼色,“儿子先去换身衣裳,只需片刻就来陪母亲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