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苏玉瑶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如果我们能出去,你愿意继续跟着本郡主吗?”
赵巧儿愣了一下,看着这位落魄的郡主——苏玉瑶的头发乱得像鸟窝,脸上还沾着鸡腿的油渍,但眼神中却闪烁着某种倔强的光芒。
自从知道了长乐郡主是个空架子后,两人的身份一下子平起平坐了,赵巧儿跟长乐郡主说话的语气也没了以前的卑躬屈膝。
“这个嘛……”赵巧儿故意拖长音调,“得看你以后还去不去苍州了。”
苏玉瑶的脸“唰”地红了:“本郡主那是……那是……”
“行了行了,”赵巧儿摆摆手,“跟着你总比在这吃牢饭强。不过下次咱们得先说好,您要是再去找赵樽,可得提前告诉我,我好收拾包袱跑路。”
两人正在幻想着出去后的事,牢房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是狱卒们慌乱的脚步声和金属碰撞声。
“怎……怎么回事?”赵巧儿警觉地坐直身体。
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走廊尽头响起:“大人有令,提苏玉瑶和赵巧儿过堂。”
赵巧儿和苏玉瑶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过堂!意味着什么,在牢里待了这么多天,她们俩已有了丰富的经验……
……我是懒散的分割线……
月落日升,苍州王妃韩蕾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骨头都酥软了。
韩蕾眨了眨惺忪的睡眼,阳光透过窗纸洒在锦被上,映出一片温暖的金黄。
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活像一只刚冬眠醒来的小熊。
“咕——”
肚子发出一声悠长的抗议,韩蕾揉了揉平坦的小腹,这才意识到自己饿得前胸贴后背。
她侧头一看,赵樽竟还躺在身边熟睡,英挺的鼻梁在晨光中投下一道浅浅的阴影。
“嗯?”韩蕾惊讶地挑了挑眉。
赵樽在她的印象中向来是个闻鸡起舞的主儿,从不睡懒觉,今天日头都晒屁股了,怎么还赖在床上?
她疑惑的凑近赵樽的脸庞,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嘴唇,然后仔细的闻了闻。
“没酒味啊……”韩蕾蹙着眉小声嘀咕,温热的气息拂过赵樽的脸颊。
赵樽的睫毛只是轻轻颤了颤,依然睡得很沉。
难道赵樽昨夜守岁守了个通宵?
那就让他多睡会儿吧!
韩蕾为赵樽拉了拉杯子,轻手轻脚地翻身下床,生怕惊扰了赵樽的好梦。
铜镜前,韩蕾随意挽了个松松的发髻,镜中人眼下还带着淡淡的青影。
她裹上狐毛滚边的斗篷,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
腊梅的冷香扑面而来,她深深吸了口气,正打算迈步——
“王妃您起来啦?”金桔端着铜盆突然出现,吓得韩蕾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