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赵樽护在韩蕾腰际的手,看着韩蕾怀中那个象征着爱情结晶的婴孩,忽然释然——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
“宋元庆,怎么还愣在这儿啊?赶快跟我们进去入席吧。”恰好这时,华天佑也和大胖头也过来招呼宋元庆。
宋元庆赶紧顺势答应:“天佑、翰霖,你们俩还好意思说,上一次让我大醉了三日,今日还敢不敢喝?”
华天佑“切”了一声,然后与大胖头互相击掌。“谁怕谁啊!走,今日不醉不归。”
说着,两人上来一左一右的搭住宋元庆的肩膀。
“诸位,请随我入席吧。”韩蕾也适时地招呼着在场的所有人,语气不疾不徐,俨然已是母仪天下的风范。
宋元庆回头与赵樽相视一笑,那份兄弟情谊在目光交汇中重新流动。
赵樽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与他们几人并肩而行,走上台阶,仿佛方才那段微妙的插曲从未发生。
将他们领到门口,赵樽顿下脚步,看向华天佑:“你们先进去陪宋兄好好喝着,我还得在这里监督他们收礼。”
“行,那你可要快点啊!”华天佑伸手拍了拍赵樽的胸膛:“趁着你还没换上龙袍,咱们兄弟几个得好好的喝几杯。以后,可就没太多机会了。”
这话多少带着几分伤感,赵樽的眸子暗了暗,上前搂住他们几人的肩膀。“放心,以后我会经常出宫与你们小聚,只是……宋兄要驻守徐州,相隔甚远,机会倒是少了些。今日一定要喝个痛快。”
“嗯!对!以后相聚的日子甚少,今日必要喝个痛快。”宋元庆狠狠点头。
他抬眼却看到一个权贵捧着一块铜牌从他们身边经过,那铜牌上刻着几个大字——大景模范。
那人像吃了苍蝇一般,面带哭相,却小心翼翼的捧着那块铜牌,即便在席桌边坐下了,也恭恭敬敬的将铜牌放在腿上,然后开始用膳,丝毫不敢大意。
宋元庆好奇,对华天佑努了努嘴,问道:“那人腿上放的是何物?”
华天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突然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
他赶紧捂着嘴,压低声音,故作神秘的说道:“你说那个呀,那是赵樽给他们的回礼。有了这回礼,他们面儿可就大了,也就有了保命符。”
宋元庆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是宋家唯一的一个武将,只对行兵布阵、操练打仗感兴趣,对朝堂上的弯弯绕绕,他一时还没想明白。
“好了,别管那些了。”赵樽好笑,轻拍他的肩膀。“快去坐下喝酒吧。”
闻言,宋元庆这才随着华天佑等人一起进了腾云楼。
大厅内,灯火辉煌,却听不到笑语喧哗。那些来“随礼”的权贵们,个个都要哭不哭,闷着头用膳。
楼外那条“收礼只收真心意”的横幅在阳光下格外醒目,而楼内这场别开生面的满月宴,正在悄然改写整个京城的格局。
宋元庆坐在位子上,回头看着那个已然具备帝王气度的好兄弟,和正在娇笑着与他说话的韩蕾,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
他想着,或许这就是上天最好的安排吧——
一个明辨是非、恩威并施的君主,一个大度睿智、母仪天下的皇后,还有一个如苍州一样,海清河晏的太平盛世正在缓缓展开……
友友们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