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宪知道阎亨,那是苟晞的左右手之一,很是正直的一个人,因为苟晞也是个正直的人,他一直觉得他们挺合拍的。
裴宪就又不敢走了,原地停留了两天,确定苟晞真的杀了阎亨以后,他就又默默地带着家人走回头路,回洛阳了。
算了,还是考虑考虑赵含章吧。虽然她也杀人,但她杀的都是敌人和与她不熟,又有利益之争的人,从未听说过她杀熟人,还是那样的缘故。
阎亨好歹跟了苟晞十五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况他功劳还那么大,又没有犯大错,怎么能杀了呢?
对阎亨尚且如此,对他这种去投奔的官员岂不是想杀就杀?
所以就算皇帝在郓城,他去郓城更加名正言顺,他还是转回洛阳。
他家宅子……被烧了,他家的别院则是被赵含章占了。
当然,他要是去衙门申诉也能要回来,但裴宪想了想,没有直接去县衙,而是自己钱又买了一个宅子住下,然后静等时机。
他以为还要等很久呢,没想到时机这就来了。
裴宪将身侧的盒子捧起来奉上,道:“赵使君,这就是裴某带来的玉如意,说是宝物却是过了,不过能入眼尔。”
听荷已经看过,立即上前接过,跪在赵含章身侧奉上。
赵含章好奇的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柄长约半米的玉如意,颜色白中透绿,为多孔真菌形状,柄身雕刻着一株灵树,枝头为祥云状。
赵含章轻轻摸了一下,入手温润,脸上没多少表情,心中却咋舌,这还只是能入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