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落泪道:“你既不能弘经略,又不能驾驭豪杰,轻信小人,不能兼听,专欲除胜己以自安,别说晋阳,便是去了徐州也是祸害,如是,将来必祸及我与你父亲。”
刘琨听得眼泪汪汪的,“母亲此话杀我。”
郭氏就眼望他,“如此,你改是不改?”
刘琨认为,他要是有这些缺点,自然改过,可他觉得他没有啊。
郭氏见了失望,也不再劝他,转身扶着丈夫就离开。
刘蕃欲言又止,和妻子道:“徐徐劝之,或许可行。”
郭氏则摇头道:“前有令狐盛,后有赵含章,他们一个是晋阳要倚重的将军,后一个是大晋要倚重的大都督,才能品德都在他之上,他们劝的话他尚且不听,何况我们两个老不死呢?”
“再劝已无用,我们要么独自离开,远离这个孽障,要么就在此处等死吧。”
刘蕃:……以他四十年的经验看,她这说的是气话。
郭氏说的的确是气话,她哪里肯真的丢下儿子离开?
但她的确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不过人都有求生的本能,她也一样的,所以冷静下来后,她就去求见赵含章。
这是赵含章来晋阳这么久,老夫人第一次求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