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是她得赶得上,或者,荀修能够坚守住底线,不受人挑拨。
不过说真的,赵含章内心深处对荀修不是很信任的,应该说,她对这个时代的人都不是很信任。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时代,忠的人太忠,但只是少部分人,绝大多数人,野心来得莫名其妙,说干就干,很豁得出去的。
这是她在图书馆里摸索出来的一个小见解。
傅庭涵自然是更相信她,于是道:“那你一路小心点,我带大军随后。”
赵含章这才露出笑容,“放心,我会很苟的。”
到下午,赵宽和曾越回来了,王衡打下蓚县和郓城后只留下几百人把持县衙,以此控制县民,所以在他们率领大军前去收复的情况下,两座县城很快就打下来了。
甚至还有百姓从内呼应,帮忙打开了城门。
可见,赵甲适和赵乙诚上任半月,也并不是一点民心都没有。
赵宽将匪首王衡一族皆锁拿入狱,还有跟着王衡的几个心腹人家。
赵含章没让他们进城,而是就在城外审判。
不仅两万多乱军俘虏做观众,还有不少百姓出城观望。
赵含章走到王氏族长面前,将两张纸丢在他面前,问道:“他们二人去说王衡时,王族长也在身侧?”
王诚冷汗淋漓,连忙道:“虽在侧,却不知详情,只以为他们是王衡在外的朋友,他造反之事,族中并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