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程承认自己对小皇帝有了师徒之情,可即便除去这份感情,他依旧觉得当给小皇帝一个机会。
但他自觉劝不动赵含章,也劝不动宗族,所以道不同,只能离开。
在给小皇帝教学的这一年里,他不断的给赵铭写信,还将小皇帝的功课寄给赵铭看。
赵氏之中,如果赵铭愿意站在他这边,那他就有了劝动赵含章的资本。
可惜,本来非常反对赵含章作为的赵铭却坚持维护起她来,并写信斥责他,“以高德标榜自己,却是最无德之人。”
这话太狠,赵程单方面和赵铭绝交了。
赵含章并不知道赵铭私底下还维护了她一把,见大家轮番上阵都劝不住赵程,他又两次上疏辞官后,她便答应了。
赵程对自己尤为心狠,一顺利辞官,立即收拾东西就要离开京城。
七叔祖气坏了,每天从他家门前路过都能听到他中气十足的叫骂声。
一开始就是骂赵程,到后来连赵含章都骂了,要不是五叔祖拦着,他非杀到京城质问赵含章不可。
他坚定的认为,“子途就只会读书,一定是有人欺负他了,赵含章还不帮他,他这才要辞官的。”
七叔祖甚至阴谋论起来,“难道是因为封我陶朱侯的事,她秋后算账?”
赵淞无言道:“三娘怎会如此小气?何况,封侯的事还是她主动提起的,可见她打心底认为你有资格封侯。”
“我也觉得我有,”赵瑚骂累了,坐下喝一口茶继续骂,“那一定是她让子途干什么坏事,而子途翩翩君子,所以不愿,她就逼子途辞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