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少年人语气里的愧责也半分未曾减轻:“我本想去接妹妹回来,但喻公说,此事不宜张扬,让我安心等在家中……”
“都怪我未曾看护好妹妹!”
“阿爹,您打死我好了!”少年人语气哽咽,说罢却又一顿:“……但求阿爹宽限几日,我还想亲眼看到妹妹平安回来——”
他说着,忽觉背后的荆条被人碰了碰。
常岁宁好奇地伸手摸了摸他那荆条上的刺,只见根根刺坚而密,实是不可多得的抽人之精品。
且还未挨抽,肩背上已被刮出了不少伤痕来。
这“小牛犊子”挑荆条,也是了心思的。
而此刻,她记忆中的那“小牛犊子”回过了头来,不解地看着她:“……你是谁?”
——又是阿爹从战场上捡回来的吗?
常岁宁:“……”
要么怎说是亲生的父子呢。
还是说她这少年扮相,的确与阿鲤昔日模样出入过大。
“臭小子!”常阔又一脚踹过去:“睁大你那驴眼看清楚!”
“妹……”常岁安也只是刚开始恍惚了一下,很快便将人认了出来,满眼的震惊与激动:“妹妹?!”
此刻已近前厅,常阔遂将不争气的儿子拽进厅内,屏退了不相干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