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笑着应是,心里却也有些疑惑。
自从苏邀哭了那么一场,许多事都不同了。
可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贺太太喝了一口茶,认真的打量苏邀。
看着没什么不同,人还是从前那个人,除了因为大病初愈看起来还有些苍白,连低眉敛目的模样也跟之前是一样的。
那她之前来告桑嬷嬷的状,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贺太太轻声喊她一声,见她抬起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水光粼粼的看过来,一句话在嘴边打了个转儿,才说:“外祖母要跟你一道上京去,你不吃惊吗?”
黄嬷嬷正端了点心上来,她倒是显而易见的高兴,倒也不为别的,贺太太多年都不出门了,活的一点儿人气都没有,苏邀能够让她动一动,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结果却是好的。
这让她看苏邀格外顺眼。
苏邀双手放在膝上,认真的摇了摇头,语气还是很平静:“不吃惊,从我决定来您这里告状开始,我就知道您不会放着我不管的。”
黄嬷嬷一怔,才刚觉得表姑娘是个聪明人,怎么这会儿却说出这样的话?这不是摆明了说她分明心知肚明桑嬷嬷等人的坏心,然后来太太这里挑拨关系告状的吗?
贺太太却并未动怒,眼神幽深的哦了一声,语气不明的反问:“既然你什么都心中有数,可见你就算不来求我,回了京城也不是两眼一抹黑,那你为什么忽然又不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