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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太后原本正在看着尚衣局的宫女分线,见元丰帝来了,笑着跟他说了几句话,就听见元丰帝说:“有件事要劳烦母后。”

许久没见元丰帝如此神情了,田太后不禁肃了脸色,颔首道:“皇帝这是有什么事儿?”

元丰帝目光一动,太后宫中的女官宫娥们全都退了个干净,他就沉声道:“苏家之事,朕甚对不住明远。”他可从来不在自己跟前提起前朝之事的,田太后心中打鼓,面上含着恰到好处的沉思:“皇帝怎么忽然说起这个?过去许久了”

元丰帝不答,反而道:“若不是因为朕轻信于人,明远不至身死,永定伯府更不至于遭人奚落贬低。淳安平时瞧着是个好的,可关键时刻却着实刻薄倨傲,毫无胸襟,劳烦母后下旨,申饬一番。”

田太后怔住。

宫里中宫虚悬,所以内外命妇的封诰和赏赐都是由她这个太后来走场面,下懿旨。

可这么久了,除了因为本身丈夫犯事被牵连或是自己十恶不赦的,她基本没听元丰帝要她专门申饬谁。

淳安成了独一份。

她有些迟疑,元丰帝却已经起身了。

殿中沉寂片刻,看着门外洒进来的光,田太后忽而有些怔忡,对着进来的心腹金尚宫道:“哀家真是有些拿不准了.”

拿不准什么,却又没再说下去。

从荷宴回来一连好几天,淳安郡主都在房中闭门不出,汾阳王最近也是不出门的,邵文勋的事儿虽然明面上已经了结了,但是他总得做出个反省自己没约束好女婿的样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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