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阳王真满脸苦涩:“臣有罪,臣收了承德知府五万两银子.”
元丰帝挑了挑眉:“就只是这样?皇兄,你知不知道这封奏章里头写的是什么,又是谁写的?你若是不知道,朕就让你看看清楚。”他说着,将奏章扔在了汾阳王面前。
汾阳王颤抖着手捡起来展开一看,顿时连最后一丝侥幸也没有,毫不迟疑的以头抢地:“圣上,臣死罪!”
“你也知道这是死罪!”元丰帝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目光阴沉冷漠:“苏家不过刚复苏,他苏嵘也不过就是拿了个承德卫指挥使的位子,怎么就能让你穷追不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甚至还折损兵将,不顾国本,就只为了要他的性命?!一地知府,你可随意驱使,皇兄,你真当朕是聋子瞎子!”
元丰帝怒极,汾阳王吓得胆战心惊,额角的冷汗一直滴落在方格纹石砖的缝隙里,他瑟瑟发抖半响,才期期艾艾的摇头:“圣上,臣.是臣利欲熏心,臣为了那十几万的银子红了眼顾不得这么多”
汾阳王心中很快想到了对策,他不能一味的喊冤,更不能全盘承认。
因为这两者都能戳中元丰帝的怒气,他思路越发的清晰,斟酌着,一面不动声色的捕捉元丰帝的情绪,一面试探:“金东他,他在我六年前生辰的时候给我送过十万两银子的礼.”
“十万两!”元丰帝忍不住讥讽:“可真是大手笔。”
汾阳王哭了出来:“是臣的不是,臣那时候正需要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