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永宁喝了口茶,面色还算是镇定自若:“元辅让你过来跟我说什么?”
“也没什么。”高平打起精神来:“就是让好好过这个年,一切等过了年再说。他总不会不管你的,就算是有什么变故,也不要慌。”
孙永宁嗯了一声,闭着眼睛忽然问起了高平:“你听说了没有,宋家这些天动静不小。”
这话题忽然拐的这么远,高平一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等到见孙永宁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才猛然意识到他话中蕴含的深意,不由问:“你的意思是”
“我也是给你提个醒。”孙永宁脸上的表情颇为有些讥诮:“许家太过膨胀了,文润泽的事儿的确是犯忌讳,但是许家犯得忌讳还少吗?文润泽是明着给宋家难堪了,而文润泽又是谁的人?文润泽又是许家的人,我是犯忌讳不错,但是落在别人眼里,我何尝不是站出来跟许家硬扛的?!总有明眼人看得到这一点的,师座让我不要急,就是因为这一点。你心中也要有数,宋家.”
之前他们因为宋家是勋贵,军中的人,又是支持萧恒的,所以他们一直都对宋家的态度十分谨慎。
可到了如今,宋家就不再是需要忌讳和远离的。
事已至此,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高平会意,跟孙永宁对视一眼,顿生豪情:“得了,我还担心你会一蹶不振呢,看你这不是明白的很么?行,你既然知道,那我就不必多费口舌了,放心吧!”
科道言官的攻讦来的十分猛烈,弹劾孙永宁的奏章雪片一般的飞满了元丰帝的书桌。
恰好许顺在御书房等着回话,元丰帝便随意的问他:“次辅怎么看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