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璧之前便被苏邀以不要添乱的理由拘在家里,现在听见母亲这么说,他也不蠢,马上便意识到这件事是真的有内幕,可也正是如此,他忍不住咋舌和茫然:“祖母,娘,你们到底是怎么会掉进江里的?”
贺二奶奶提起这个,至今还是心有余悸,白着脸抖着嘴唇道:“原本我们是打算从白河庄过,去庄子上走一趟再回来的,谁知道还没进庄,就听说村中操办白事,我们便改了道,改道便得重新经过通州码头,才上了大路,又被一匹快马给惊了,拉车的两匹马发了疯,横冲直撞,一路也不知道撞了多少东西,那么多镖师跟着,也没能制的住,我们便跟着马车一起掉进了江里”光是听着,贺仙衣便已经吓得白了脸,心有余悸的趴在贺二奶奶怀里湿了眼眶。
贺云璧更是嘴角紧抿:“咱们家的马儿可都是上好的军马,那还是圣上赏赐的,寻常的惊吓,怎么至于如此?”
“是啊!”贺太太神情不善,冷笑了一声毫不避讳的道:“像极了她能做出来的事!”
这个‘她’指的是谁?贺云璧跟贺仙衣对视一眼,都是又懵又怕。
贺二奶奶被撞的肋骨都差点断掉,此刻说话胸腔还一阵阵的疼,好半响她才缓过神来,扶着疼痛不已的腰,慢慢道:“娘,这次不成,难保还有下次。”
是啊,这次没事,一定还有下次的。
贺太太挑了挑眉,看一眼贺云璧和贺仙衣,略一沉吟,才打发他们:“阿壁,你表哥护送我们回来,他先去打点衙门的人了,你出去迎一迎。”又转头看向贺仙衣:“你便去拟个菜单子罢,晚上请你们表哥和永定伯一道在家里吃饭。”
贺云璧和贺仙衣急忙站起来应是。